“我也想不明白他咋想的?为这事,我和父亲大吵了一架,谁也说服不了谁,到现在关系都僵着,根本联系不上。”山娃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的说道。心中既委屈又迷茫,本是一番好意,怎么就落得这般地步?
谢局长靠向椅背,脸上满是无奈,沉默片刻后说道:
“那没办法了,我只好作废《调令》,把你父亲的档案,原封不动地寄回他们单位人事部门,再向李县长汇报一下情况。这事儿,闹得……唉!”
他的语气里透着惋惜,看着山娃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同情,长叹了一声。
山娃低着头,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面,听到这话,也只能一脸无奈的说:
“也只能这样了,拖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脸再去找李县长了,见面能说啥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被这一连串的挫折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谢局长站起身,拍了拍山娃的肩膀,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有些无力。山娃微微躬身,告辞了谢局长,迈着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的步子,缓缓离开了人事局。
阳光依旧,可山娃却觉得周身发冷。走出人事局大门,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栋楼,满心的期待如泡沫般在此刻彻底破碎。为父亲赵明调回家乡工作的愿望,这场耗费诸多心血和努力,终究还是以失败告终,而未来的路,在他眼前也愈发迷茫起来。。。。。。
山娃紧紧攥着计划科王科长、邮寄来的那个至关重要的信封,里面装着父亲赵明给母亲和姊妹二人的非农业户口《准迁证》,仿佛握住了一家人未来的希望。他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脚步匆匆,一刻也不敢停歇,满心焦急地朝着老家半壁山镇派出所赶去。一路上,山娃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和妹妹们的身影,那些艰苦的日子像走马灯般闪过,如今这张薄薄的准迁证,承载着太多改变的可能。
到了派出所,办事员接过他递上的材料,仔细核验。山娃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心脏怦怦直跳,直到听到那声“手续办好了”,他才长舒一口气,脸上绽出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