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已经人去楼空,客栈老板说,过午来过士兵将这里让人带走了。
“一定是华辰干的。”
陈吉祥懊恼地说。
眼看夜幕低垂,她咬咬唇:“回王府。”
家里还有一群狼崽子等着她去收拾。
两人骑在马上,安青坐在陈吉祥身后,一直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最终低声说:“吉祥,对不起。”
陈吉祥冷哼。
安青喉结轻滚:“你惩罚我吧。”
他当然知道陈吉祥那些手段,他经常给她当帮手,轻车熟路。
“不必了。”
陈吉祥冷声回答。
安青心如针刺,他一手试探着揽住陈吉祥的腰。
“放手。”
安青死的心都有了,他按耐不住,两行清泪流下脸庞,他印象中自己就没流过泪,这是第一次。
自从跟着陈吉祥,下定决心要不动心,为此宁可不做内臣,不和她有肌肤之亲。
到了最后,心还是被扎得千疮百孔。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咽下喉咙,苦咸。
回到王府,天色已经大黑,下了马,陈吉祥思虑片刻,抬腿往别苑走。
安青跟上来:“你去谁那里?”
“拜你所赐,今晚安抚越北,今天禁卫军差点哗变,劫持我,拿着天火枪去和内阁火拼。”
陈吉祥一边大步走,一边若无其事地说。
安青一把拉住陈吉祥的手臂:“你怎么没叫我?!”
陈吉祥瞪着他说:“他们把我压在墙上,脱光了衣服,门从里面上了销,还打开了火枪柜。”
“你说什么?!”
安青大惊失色。
“还不是你的榜样做的好。”陈吉祥推开他,继续往前走:“多亏越北迷途知返,险些酿成大祸。”
安青一步上前,挡住陈吉祥,在她面前跪下去,泪水顺着脸颊默默流淌,桃花眼沁着水,浓密黑睫挂着泪珠。
陈吉祥冷瞥他一眼,从他身边绕过去,头都没回,安青跪在那里,看着女孩的身影一点点隐没在黑暗中。
他心痛难忍,第一次深切感到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