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孟云乔都待在罗府守着一阵一阵发热且尚未清醒的病人。
每晚罗惜从书院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来看老友,与学生一起守夜给她讲策论,开小灶。
第四日天刚亮,孟云乔起身用药水消毒后给伤口换药。
伤口周围大片的紫黑此刻已经消失,只伤口边缘微有些红肿。
伤口明显有嫩粉粉的肉芽生长。
换好药后,取下头顶银针。
床上之人眼皮下的眼球左右缓动,意识回笼猛地睁开眼睛,锐利似刀的眼神死死盯着孟云乔,刚换好药的右臂微曲着直奔孟云乔咽喉。
刚接近孟云乔就被孟云桥反手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老王,别动手,这是我学生,是她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的,松开她”
“对不住,脑子还没清醒,还以为被敌人抓住了呢。咳咳,小丫头年岁不大本事不小,比我和你师父强啊,好啊,有能耐的人才能守住疆土护住百姓”,话音落下,屋内落针可闻。
孟云乔感受到指尖下逐渐有力的脉动,默默松开手。
“姨母伤口已长新肉,这几日会疼痒,姨母切莫抓挠伤口。伤药每日换一次若是在疼痒可多换一次”,孟云乔交待完注意事项,留下药包,从后门离开罗府。
屋内,罗惜去桌边倒了一碗温水回到床边,“喝点水润润喉,我去把厨房给你煮的粥端来。你背上伤势严重吃过药你得趴着”
“老伙计,你何苦费心费力救我,我已是戴罪之身,救了我只会给你带来祸患”
“你我在军中朝夕相处近十年,我相信你的为人。你先把伤养好再谋以后,她们既派人来追杀你就不会放弃,以你先前模样如何撑到京都”,罗惜单手用力小心扶起老友。
“说来可笑,枉我以为自己为国为民在战场拼杀二十几年在女皇心中多少该有些功劳,我打了胜仗回城稀里糊涂成了罪臣,我甚至自己犯了何错就被判了流放。
自出了边城一路上刺杀就没断过,我一路在山里东躲西藏抓到什么吃什么,怕被发现不敢生火,靠吃生食撑到今日。
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