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乔睡下后玉林等人轮换休息。
易北和暗久起来刚好寅时中,冬季的寅时天还黑着不见五指。
易北和玉林说过后带着暗久顺着她从前经常溜出去玩的墙角翻出去,直奔师姐告诉她的地方。
易北暗久二人借着夜色掩护,悄然摸向四家中既不算远也不算近的一家院子。
两人猫着腰,迅速靠近屋子,在窗根下小心半蹲下身挡住自己。
屋里,昏黄的烛火忽闪,两个人影在墙壁上晃荡。
“爹,咱逃到这山里,真能躲开吗?她们,今夜进村那些人是不是来抓我们的啊?”
一道稚嫩声音中带着惶恐害怕,她们才刚逃出来呢,她不想回去。
坐在她对面满脸风霜的男子重重叹了口气,声音沙哑疲,“你娘被徭役赋税活活累死,爹白日穿你娘的衣裳假扮你娘就是盼着你能摆脱军户做个普通百姓娶夫生女。
自来了木槐村爹整日担惊受怕,若真是来抓我们的,你就跑远点儿,爹一把火点了这院子她们也不知你是死是活,只要你好好活着,爹去地下也有脸见你娘”
“爹不要,我去军所,娘说过我是家中唯一能撑起门楣的大女子,要护着爹和哥哥们,我回去,爹带着哥哥们逃去别处吧,再别回去”
稚嫩声音落下紧接着屋内就有脚步声响起。
易北和暗久对视一眼,从怀中取出迷香点燃,在窗户纸上捅个洞塞进去。
听着是挺可怜的,但天下可怜之人多了,谁知他们是不是猜到会有人来故意装的。
在听到两声倒地声音后,易北暗久两人一个守在门外,一个黑巾蒙面手握匕首以背抵进屋。
暗久进屋后,视线快速在简陋的屋内扫过,大步走到水缸边用葫芦瓢舀起半瓢水走到倒地男人身边,手腕落下一瓢水尽数泼在男人脸上。
不等男人睁眼一把锋利匕首已卡在咽喉。
“你,你”,男人睁眼瞧见黑乎乎的面巾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后退大喊。
“别动,敢喊就送你女儿下黄泉!说,你们从何处而来,身为军户为何私逃”
“从,从寒城,寒城徭役赋税太重,我家妻主承受不住生生累死了。家中只 ,只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