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孟云乔松开视线模糊精神恍惚的钱青蚨,带着玉林离开钱家铺子。
孟云乔嘴角微微上扬,钱家,希望你们喜欢这份大礼!
“玉林,明日你带着暗久暗弑去查吐蕃外商手中的货物可有麻烦,若有麻烦即刻回来”,再好的货烫手也只能舍掉。
“是,主子”
主仆二人顺着原路悄悄回到客栈,简单洗漱后各自回去睡觉。
玉林刚推开房门就见漆黑一片只有微弱光线的房间里影影绰绰盘腿坐着个人。
“深更半夜你不睡觉盘腿坐在房里吓唬人,若不是我熟悉你,你此刻已经人头落地了”,玉林关上房门,回到自己床边坐下。
“你和主子不回来我如何能睡踏实,你说我吓人是没听到方才这客栈里什么动静,鬼哭狼嚎的,哭的人瘆得慌”,易北放开盘着的双腿起身走向玉林,“你觉不觉得莲溪县的事听着耳熟?”
“你听着耳熟?”,玉林脱外衣的手一顿,抬眸看向易北疑惑反问。
“你可听过十年前扬州下游的洛川县出过一次大案?那年北面大旱百姓交上去的赋税粮食不够,朝廷下旨从南边粮商手里购粮送去边关。
洛川县令是皇室宗亲之女,科举未中被女皇派遣洛川县负责此事,到最后低价买来的粮食不翼而飞,两个粮商起争执当晚就死了,听闻后来传出是另一个粮商所杀,三人都是当地赫赫有名的粮商,一夜之间全没了”
“此事你可和主子说过?”
“还未,你和主子出去后我睡不着就坐在门口听着隔壁动静等主子回来,坐着无趣回想今日在外面查到的细节可有疏漏才想起此事,粮商案已过去十年在官府还是一桩悬案,莲溪县不宜久留啊”
“走,去见主子”,玉林把解开的衣袍重新系好,起身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