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承止两指夹着名片,表情玩味:“姑妈你就差没指着鼻子骂我不行了。”
况芝兰拍了下他的肩膀:“少犯浑!跟你说正事呢!”
又强调了一遍:“周六必须去,听见没有?”
况承止漫不经心地问:“这试管非做不可?”
况芝兰轻呵,意有所指:“你们自己能怀上就不用做。”
短暂的沉默。
况芝兰只知道他们夫妻关系不睦,却不清楚他们已经一年没同房了。
他们又不是草履虫,可以无性繁殖。
况芝兰这话谁都接不上来。
都心虚。
况芝兰一点不意外两人的反应,默认他们要不上孩子就是詹挽月体寒所致。
否则早就有人站出来否决她提出的试管方案了。
想到这,况芝兰对詹挽月的嫌弃又多了一分。
不讨丈夫喜欢也就罢了,连为他们家传宗接代这种事都办不到。
眼看要到墓地,侄子也在场,况芝兰不好继续冲詹挽月发泄不满,只能收了话:“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先去给你爷爷扫墓,孩子的事情你们两个一定要放在心上。”
话音落,况芝兰先走到了一步。
况承止冲詹挽月晃了晃名片,一脸散漫:“你怎么想?”
詹挽月的嘴角牵出一抹淡笑:“重要吗?你姑妈、你家亲戚都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由得我想?”
况承止替她总结:“那就是不愿意。”
他用名片挑起詹挽月的下巴,凑近注视她的眼睛。
一双漆黑的瞳孔冰冷又无情。
“当初家里让你跟我结婚,你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不情不愿?嗯?”
詹挽月眼底闪过一丝痛意,快得况承止来不及看清。
她迎上况承止的视线,神情无波无澜:“难道你没有吗?”
“况承止,你是心甘情愿跟我结婚的吗?”
詹挽月接连反问况承止两句,落在况承止耳边,更像是她在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有。
我不是。
况承止嗤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