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抚摸谢宴州的背。
一下一下,像是给大型犬顺毛。
谢宴州眉头紧皱,将人抱得更紧,声音压抑:“不想说。”
不想提起,更不愿意回想。
梦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
真实到谢宴州哪怕只是回忆,也会手脚发冷。
只有像现在这样抱着沈榆,感受他活着的气息,谢宴州的恐慌才会消散。
头顶被人轻轻摸了摸。
见谢宴州不想多说,沈榆也没继续追问,只是摸着对方的头发,软了声音哄他:“别怕了,谢宴州小朋友,噩梦不会成真的。”
“嗯。”
谢宴州把自己的脑袋往沈榆手底下又塞了塞。
平日里以冷酷闻名的某人,这会微微低着头,把沈榆压在墙角……求摸头。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偏偏谢宴州毫无察觉,还在沈榆动作停下来后不满地眯了眯眼:“怎么不继续?”
摸了好几分钟,沈榆手都摸酸了,试探着问:“你心情好点了吗?”
“还没。”谢宴州抬眼看他,“手累不累?”
“有点。”
“那换个方式安慰我。”
沈榆:?
他下意识觉得有诈,但还没等动作,谢宴州就双手捧起他的脸,低头,唇贴了过来。
柔软的呼吸在晨光中纠缠。
青年动作温柔,像是对待全世界最珍贵的易碎品。
恍惚间,沈榆感觉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二十七岁的谢宴州。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
几分钟后,谢宴州松开握着对方腰肢的手。
额头轻轻抵着沈榆的,鼻尖亲昵地碰在一起,如同两只小兽。
呼吸平缓后,沈榆拍拍谢宴州的手臂:“好了,我要去继续做饭了。”
谢宴州回想了一下刚才看见的场景,问:“刚才在做什么?”
“粥。”沈榆显然也想到满地狼藉,声音越来越小,“皮蛋瘦肉粥……”
沈榆尴尬地拖鞋里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早上比谢宴州早醒来,沈榆还有点小得意。
想到谢宴州以前经常给自己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