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异响如同人的闷哼,终于止不住的那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吕姑娘指挥使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就电光火石一刹那间,郑九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刀,用最快的速度拦在了吕嫣和谢胥的前面。
只见石棺后,半坐着一个人。
他后背抵靠在石棺上,双腿蜷缩盘在身下,头耷拉下来,只有这样才将他的身形给正好隐藏在不高的石棺后。
任何人,看到岔路口的血迹,以及空空的石棺,都不会再怀疑棺材后面。
可他偏偏遇到的是吕姑娘。玩思维误区,吕姑娘是天下第二。
“你们绣衣使,应该都专门学过一些误导人心、迷惑耳目的手段。”
吕嫣看着那个人,一身飞鱼服已经凌乱不堪了,手里还握着绣春刀,但吕嫣估计已经没有抬起来的力气了。
吕嫣在他面前俯下身,看到了他那张泛着死青色的脸。
心里道,没有救了。
这个人现在还吊着半口气,应该也是弥留之前了。
“是谁杀了你?!”
旁边谢胥忽然就过来,将吕嫣拦到一边,目光盯着那个绣衣使。
那绣衣使眼珠缓缓转动,就连瞳色都变灰了,他看着谢胥,嘴唇似乎动了动。
谢胥自然没听见,而这绣衣使忽然浑身开始颤抖,似乎在挣扎用最后的力气。
喉咙里发出如同浓痰堵喉的折磨声。
“你说什么?”
谢胥忍不住靠近他,下一刻绣衣使忽然伸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过去!
“指挥使!”
就在郑九尖叫的时候,那绣衣使的嘴已经几乎贴在了谢胥的耳朵上,看起来就像是要咬谢胥一样。但就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有几个带着残喘气般的字节已经蹦到了谢胥的耳鼓膜里。
谢胥瞳孔收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