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那绣衣使呕出一口闷血,然后脖子一歪,死了。
“指挥使,您没事吧?”郑九只关心谢胥。
谢胥却有些失魂盯着那个人,目中惊骇,长久未动。
吕嫣走上前,伸出两指按了按那人的颈部,然后微微用力捏开了他的口唇,赫然发现整条舌苔都黑了。
最剧烈的毒。
就算郑九不拍这一掌,这人也活不了,恐怕反倒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这世上所有的毒,几乎都是让人痛不欲生。哪怕是受过严苛训练的绣衣使,也是如此。
“他跟你说了什么?”
吕嫣这才转身看着谢胥。她适才看到了谢胥脸色的变化。
谢胥却半晌没有开口,看着那绣衣使的尸体,从下皇陵以来,他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动摇的表情。
吕嫣眯了眯眼:“……谢胥?”
谢胥猛地转脸,吕嫣刚刚似乎有一个音节吞回了肚子里,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到吕嫣的脸上。
绣衣使说了什么,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他说。”谢胥直直地盯着吕嫣,脑子里回想着刚才那几个钻进耳朵里的字。
他说——这里有无相恶鬼。
吕嫣盯着谢胥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也被他的眼睛凝视。
惨死的绣衣使已经成为一摊空壳,无论他经历了什么,都没办法再知道。可他留下的话,却这么震耳欲聋。
将死之言,最为致命。
当谢胥终于从口中,缓缓复述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空气都出现了冰寒的凝滞。
吕嫣表情似乎未动,可手指已经不自觉地紧紧切入了自己的掌心,她和谢胥视线相对,两人都没有言语。
郑九则有些面露茫然地看着两人,“无相恶鬼?那又是什么?”
如果只说了陵墓里有“鬼”,似乎没那么让人惊讶,可偏偏就在于。
无相。无相恶鬼。
“你认为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谢胥问吕嫣。
吕嫣有点冷着脸:“要么他中了毒,已经神志不清。”
所谓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