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扭头朝不远处的章勇喊道:“章勇,不用跑了,现在去吃饭。”
转而回头对着孟呦呦继续说道:“他还剩五公里,你替他跑,今天晚上没跑完之前不许吃饭不许睡觉。”他直视着孟呦呦的眼睛,眼里带着浓墨的威压。
孟呦呦脑袋有点晕,向来体弱的她每次大学生体测里的八百米都能要了她半条命,五公里?是什么概念?足够要她三条命了……
但是局势就赤裸裸地摆在面前,狠话刚刚已经放出去了,总不能临阵脱逃,那也太没面子了。
况且面前这个什么鬼营长指不定还会怎么笑话她呢?
孟呦呦自己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眼看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对方的安排,她气鼓鼓的丢下一句:“切,跑就跑,谁怕谁。”
转身就绕着操场跑动了起来。
天色渐渐黑了起来,原本橙红的晚霞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缓缓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墨般浓稠的黑夜。
孟呦呦艰难地迈着步子,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
她的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呼吸粗重,她的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步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湿漉漉的。她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痛苦,却又带着一丝倔强。
孟呦呦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随时都可能倒下,但她依旧咬着牙,努力坚持着,不想被那个傲慢的军官看扁。
钟恒受章勇委托,偷偷跑过来给孟呦呦送晚餐,他在操场上拦住正在缓慢跑动的女孩:“孟同志,先吃点东西吧,吃完才有力气继续跑。”
孟呦呦看向来人,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嘴角挂着有点不符合军营特质的灿烂笑容,打破了这个地方给孟呦呦过于严肃和沉闷的初印象。
孟呦呦没有多做犹豫,干脆地拒绝掉:“我说了要接受惩罚,就会说到做到,应该不是你们营长突然大发慈悲让我吃饭的吧?还是说他已经阴险狡诈到派你出来引诱我违反规定,他在钓鱼执法吗?”
钟恒一头雾水;“什么钓鱼执法?是章勇拜托我过来给你送饭的,你今天挡在他前面替他受罚他心里过意不去,但是他现在还有检讨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