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记家法敲下来费不了多少时间,只是待那沾血的木棍被人挪将开去,程映雪的额头早已被汗珠布满。
谨记着苏长泠昨夜教导的小姑娘甫一挣脱开婆子们的束缚,便立刻盘膝跌坐在了地上,入口的丹药眨眼化为暖流融进她的丹田,她忙不迭默诵了那稍显拗口的口诀。
“做得很好,程姑娘。”几息便闪身到她身边的苏长泠难得软下了眉眼,抬手以灵力温和地引导了程映雪体内四处奔窜的乱流,“现在,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灵气的流动,记住我给你指引出来的周天路线——”
“好。”小姑娘咬牙颔首,腰臀相互传来的剧痛,令她不自觉打起了阵阵的哆嗦。
其实先前苏长泠有问过她,要不要提前服用下上回使唤的那个麻药,但她想记住这股子足以令她铭心刻骨的痛楚,便不曾答应。
眼下看……这玩意真是比断骨还要疼啊。
程映雪如是腹诽,一面越发抓紧念诵起了那秘法口诀。
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罗知县等人见此不禁大感震撼,程光耀更是踌躇着前行一步:“仙子,您这是……”
“多言。”苏长泠冷冷抬眼,指尖微蜷间,霎时有无名的力量骤然封死了老者的喉咙。
罗知县见状正欲张口,脖子上便无端传来了某种滑腻而冰凉的触感。
女鬼蛇一样伸手缠绕上青年的咽喉,语调轻浮却杀意森然——
“要不要……我帮你捏碎这颗讨人厌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