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果盛嘿嘿笑得憨厚,之后正色说起薯蓣的事。
絮儿不只是想扩大种植范围,还想占用一点好田试试。
“坡地两年是这个产量,沙土地呢?黏土又是什么样?正常田里的壤土会不会更好?反正种子多的是,我看指甲盖大的薯蓣豆也能发芽,就算糟蹋一把,我也不心疼。”
丁果盛听着絮儿所说,时不时点点头,嗯上几声。
老祖传下来的经验,也是多少辈人尝试出来的。后辈若是只会捡现成的,那不是活成傻子了?
“等入冬时候闲了,带上朱丰和金元,圈出来几块地做记号,来年开春就这么办。”
除此之外,丁果盛还提议尝试用一点薄肥。庄稼哪有不喜肥的?肥不够用就再想办法。
其实丁果盛也是个爱赌的,由春三月开始,到深秋收获时方知结果。
第一年采挖薯蓣,很多人对这种东西不熟悉,所以下手没什么技巧。伤的断的居多,完整的大部分出自宋丹霞和庆七之手。
当然直如尺的没多少,奇形怪状的薯蓣根是为了适应土层之下的岩石。
人们对薯蓣还感觉到新鲜,所以出现个像牛像手像人的薯蓣根,一群人是愿意讨论几句的。
絮儿带人享受着丰收的喜悦,而远在松县县城的孟长义,带领昔日军中同袍,再次置身战争之中。
当年关山军面对的是敌寇,是正义之师,护卫身后万千百姓。
如今孟长义等人却站在关山军对面,要战的是旧日同伴,以及县城中的各处流寇山匪。
崔景有孟长义带人相助,又得薛家兄弟支持,很快稳住松县形势。在一众谋士提议下,日夜不停加固城墙,建各样防御工事。
在松县与定县之间,钱有竟然聚集了近两千人,占领一处险要地势囤粮纳人。
乱世打家劫舍,好过盛世劫富济贫。钱有得手段虽然狠辣,但不碰良善人家。
耿秋护送冯安骨灰,凭借一身孤勇,硬是为他干爹蹚出一条归家路。
冯安离家时还是壮年,再归来时只剩一个陶罐。岁月碾过,旧人不在。耿秋多方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冯安的侄子。
战乱导致亲戚离散,耿秋终究晚了一步,冯安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