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干爹用一二十年,还是没能护住他的家人安好。”
那冯安的侄子亦显出老态,拍着耿秋的肩膀叹道:
“兄弟啊,已是胜过多少人家了。前些年还有人送银钱回来,我那弟媳拉扯着孩子们,好歹活着安顿他们个个成家。
操劳半辈子,有个病痛再正常不过。再说我叔叔,能有一捧骨灰送回来,太难得!”
别管什么吉日不吉日的,选个风和日丽的时候,冯安的侄子找了族亲和邻人帮忙,冯安的骨灰入了祖坟。
对于耿秋这个干亲,冯家说不出的感激和亲近。只是日子不好过,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作为谢礼。
耿秋住了两日,干爹能入土为安,他心事已了,是回家的时候了。临走时,他拒绝了冯家给的银钱衣裳,只收下一双鞋,一包干粮。
大山里有他惦记的人,这条路太远,将来若是有钱,耿秋想买一匹老马,每年来祭拜干爹就好。
冯家的人不舍相送,其一是感恩于人家的道义交情,其二呢,现在到处都在闹战乱,耿秋好啊,留下来护卫一家子多好。
可惜啊,虽知耿秋是孤儿,他们留不住人呢。
薯蓣豆一部分晒干,一部分埋入沙土,所有人都希望这些东西能尽量保存久一些。
带伤的薯蓣开始变色发黑,可是让巧织心疼得睡不着。宋丹霞和陈巧织一起商量出个办法,将那些挖坏的切片晒干,完整的收到石窖里,放在通风阴凉处观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