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也尽量做事,不让傅母劳累到。
陆家是哀乐震天响,穿戴孝衣的女儿站在傅母两旁,傅天星的丈夫牵着两个穿白戴孝的小孩。
下葬那天下了大雨,墓地是选在一个临近郊区的地方。
人们手里的伞连着伞,身子挨着身子。
傅家两个女儿,纷纷搀扶着傅母两边。
众人都哭得动容,表情狰狞,动作浮夸,低声啜泣。
浩浩汤汤的人群好像是为逝者而来,好像是为了那顿席面而来。
转过身去的时候,好像墓地里的这人已经不值得悲伤了,没有多余的感情了。
除了傅家自家亲人还带着悲伤。
但很快就有邻居或者在上海的亲戚来安慰了。
走的早没遭罪也是一种福气,剩下的人还是要好好生活的啊。
这病其实前些年就有预兆了,傅父对自己的离开大概也是有猜想的。
这时看着满目是白的灵堂,傅天星的两个孩子好像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公躺在那个木头盒子里了,被埋了下去。
两个孩子哭了,是那种爆炸的哭声,彻底打破了灵堂低声啜泣的声音。
也有人被感染,眼泪像珍珠线一般落下。
傅天星的小女儿,一下抱住了伏月的大腿。
大儿子扑到了他爸爸怀里。
两个小孩都哇哇的大哭着。
泣不成声的喊外公呢。
泪水浸湿了伏月的裤子。
伏月蹲下来摸着小孩的脑袋。
“小姨,外公怎么了?”小女孩哭哭啼啼的问。
女孩叫金雪,还不到四岁。
伏月:“外公去天上了,外公会在天上变成星星,一直看着我们小雪儿长大的。”
金雪问:“真的吗?”
“当然了,小姨不骗人。”
现学现卖的,刚才傅天星就是这么哄她儿子的。
当然是骗人的。
傅天星摸了摸伏月的脑袋:“明月也长大了。”
伏月笑了笑。
今日来傅家吊唁的都是亲朋好友,这一溜的人不算大富但也跟穷是没有关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