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辙打量着白无常手中的信件,却没有伸手接过。云殇常年战争,周围早已失去生机。风愈来愈烈,干燥的空气让人难受。
半晌,他终于开口:“免了吧,信我就不看了。我与他,背道而驰,父子情谊已断。他是大晟的朝臣,我是淮南的门客,身份地位自然不同了。”
“这辈子,我没白活。”他转身欲走,却又恍惚想到什么,驻足再次开口:“院中枯树,信葬污泥,这是我身为吏部尚书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话落,他转身离开,余留孤寂挺直的背影。白无常小心的收起信,心中百感交集。
每个人心中所追求的不同,形同陌路也只是迟早的事。他有夺天下的野心,可他们只奢求天下安宁。
白无常回到时清灼身旁,说道:“走吧,谈判结束了。今日你所说的,很好。”
时清灼心中犹如被一团乱麻缠绕,烦闷不堪。今日所说的那么多,他不知在心底憋了多久了。他虽为淮南人,但也不会为虎作伥。
城墙上,时琮见着时清灼心中恨意涌起。他怎么可能会输,绝不可能!
看着双方各自离去,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夺过身旁将士的弓箭,瞄准时清灼,箭邃然离弦。
冷箭离弦,锋芒毕露。时琮的野心将彻底把淮南推向万劫不复。
风归出鞘,剑气挥出将利箭劈成两半,分别跌落到二人的身侧。白无常持剑挡在时清灼身前,双眸余光黯淡,沉甸甸的杀意迸发。
秦礼辙慌乱的望向城楼,怒斥道:“谁射的箭?!”
“看样子,秦尚书在淮南过得也并不好。”声音不大,却令人生寒。他望向云殇城楼,大吼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淮南这番做派,是瞧不起我们大晟!”
箭已离弦,无收回的可能。二人身后,十万大军严阵以待。花抚琴脸色难看,长枪挥舞向前,说:“冲锋,夺取云殇城!”
巨石破开风声,骤然间袭向云殇城楼。霎时间,怒吼声震破天际,随着投石机的的掩护冲向淮南。
攻防转换,战争再一次打响。
白无常立马拉着时清灼撤退。巨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