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机的角度特别好,几乎是瞄准城楼上方的床子弩。步兵毫无惬意,盾置于前,刃藏于后。箭如雨下,也无济于事。
白无常将时清灼带到安全地界后,转身便准备离开。时清灼立马伸手抓紧了白无常,问道:“太傅又要去哪?”
眼中满是担心,让白无常愣在了原地。他走上前,像从前那样摸摸时清灼的头,说道:“崔巍惜不知在哪,我必须去等着他。”
“崔巍惜被太傅所伤,这一战不一定会出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战场上瞬息万变,太傅,别去。”
时清灼几乎是祈求着开口,他的手紧紧握住白无常,却为之颤抖。他这番模样令人可怜,让白无常心也软了下来。
“这里离战场近,就算崔巍惜出现,太傅再出手也不迟。人熊已经被控制住,花将军也有绝对的把握能攻下云殇。太傅,休息吧。”
听着身后战场上的厮杀声,白无常不忍的向后望去。时清灼的担心并无道理,自己也很难防止在战场上突发的情况。
白无常很厉害,其实自己并不用担心那么多。可是他见过战场的残酷,见过生死离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能将白无常留在自己身边,能看着他平安无事,就很好了。
既然已经被时清灼留了下来,那还不如先将他送回营地,自己再出来应对突发情况。
护城河在大晟将士前显得毫无作用,将士们之间配合默契,盾牌挡住了城楼的箭雨,辅助通行板的搭建。投石机让城楼上的床子弩毫无作用,惊羽找准时机,黄土之上,一抹显眼的黑色映入眼帘。
云殇城门紧闭,无人敢开门应战。城门前已经堵满了大量将士,剩余的弓箭手也已经蓄势待发。城门摇摇欲坠,所有人屏息凝神。
东门战火纷飞,西门却安然无恙。所有人都准备前去支援东门时,一道箭羽直直射杀了望楼上的将士。
季贺与裴赋是第一次配合,二人分工明确,将西门破开后便在城中分散,将淮南尽数击败。
随着裴赋吹响进攻的哨声,黑铠重骑与花家骑兵一齐出动,将正欲离开的淮南将士逼了回来。
城门欲破,淮南早已没有了死守的欲望。他们如笼中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