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走过去,却发现他与往日浑然不同。远处的火光微弱传到这里,他卸掉银铠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老裴,你怎么了?”
惊羽来到他身边坐下,不安的看着他。只见裴赋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竟显得格外难过。
他开口道:“惊羽,你知道我从前是个将军吧?”
“我知道啊,怎么了?”惊羽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又茫然又担心,“你,有什么心事吗?”
裴赋望着天上,漆黑一片,没有半点星光。身后火把微弱的发出亮光,却让他心中难过。
“今日那群淮南将士,我很共情他们。”他转过头,一脸严肃,“我曾经,是一名副将,跟着主帅在战场上杀敌,艰苦却让我沸腾。可是那场战争太难了,两军僵持了很久,都无法打败对方。但很快,我军越来越被动,敌军抓住了这次的机会,将我们打的落荒而逃。”
“这一场败仗让将士失去了战意,让主帅生出了怯意。可我却想坚持继续战斗,因为无论是实力还是天时地利,我们都可以赢。我与主帅意见产生分歧,所以,在第二场战斗时,他们跑了。留下我和我的弟兄们在战场。自然而然,我们被擒。我们本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却被他们放走了。”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说道:“所以,今日的淮南将士,与我们很像,都是被抛弃的。明明能战,为什么要选择逃走呢?”
这是裴赋从未与他提及的往事。惊羽记得,他们是在一座小镇遇见的裴赋。那时的他身着肮脏,想要行窃白廷的钱袋。
但惊羽眼疾手快,立马将他制止了。
他跑的很快,迅速跑走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第二次,是在一座破弃的庙宇中。天降大雨,耽误行程,白廷与惊羽不得不进去歇脚避雨,却再次看见了裴赋。
可这一次并不只有他一人。
庙宇里,几乎堆满了人。他们披头散发,全身脏的不成样子,对他们有着可怕的敌意。
惊羽一眼便认出来他,相信白廷也是。裴赋很怕他们报官,就举起剑威胁他们。
那一日与来的快去的也快,待到雨过天晴,白廷并没有报官,而是选择给了他们吃的,也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