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点点,陶桃又在陶家过的夜,她来到溪泉所在的房间,正巧白藏在给他换药。
她就坐在桌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白藏看到可怖的伤口,龇牙咧嘴地,脸上有着些许地不忍心。
溪泉疼的气若游丝,却还在安慰他道:“没事,你尽管动手就是,早疼早完事。”
换好药后,将染血的纱布扔到盆里,他端起来往门口走去,看见陶桃在此,弯了弯腰,就走了出去。
溪泉转头看向她,惨白的脸上有些忐忑,不知道她来是要做什么,也就没先开口说话。
在他看来,这小娘子太令人捉摸不透了,明明是在对你笑,说出的话却能要你的命,简直就是个心肠歹毒的笑面虎。
听先前那个屠妙灵口中说的他们两个是朋友,所以她对朋友也下得了手,委实不是个正常的女子。
“你的精神不错,看来真是命大。”
陶桃望着他,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谄媚地笑道:“多谢县主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
“您要奴才做什么尽管说,奴才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言,她裂开嘴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放心,必定会让你践诺。”
虽然眼下用不到他,但她想,从楚风馆出来的人,日后绝对会有用得上的地方。
“你在楚风馆这么久,想必对楚风馆出入的人都认识,你先拟出一份当朝大臣出入楚风馆的名单出来。”
此话一出,溪泉愣住了,眼神困惑地望着她,看到她好似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说话都结巴起来。
“县、县主,这不行,若是被楚风馆知晓是奴才泄密,一定不会放过奴才的。”
天朝有明令禁止朝中官员狎妓,轻则降职,重则革职。
女人势弱,走投无路,尚且能以此谋生,男人也不是说不能以此谋生,只是凭什么要比春烛楼价格贵?
难不成就凭他们有男人那玩意儿?所以要贵点?那女人还有堕胎的风险!
再则不是她说,去楚风馆寻刺激的官员,绝对要比春烛楼的人还要多,反正那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