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眼底翻涌着商场老狐狸的狠戾:
“至于杰克琼斯的货船?”
“肯定也不能放入国内!”
陆向北心脏猛地一缩,父亲这语气让他想起当初扳倒对家时。
陆西诀也是这样轻描淡写却杀机毕现。
“航线已经查到了,下周三靠岸。”
助理小王通过李叔查到了杰克琼斯货船靠岸的时间。
“让它永远到不了港口。”
陆西诀端起紫砂杯抿了口茶,茶水在杯中晃出暗褐色涟漪:
“赵记航运的欠我个人情,这事他来办。”
陆西诀的决定刚刚下达完。
北太平洋海域,杰克琼斯的船长站在货船甲板上,用卫星电话和杰克琼斯谈笑风生。
“亲爱的,等这批货落地,国内很多人就得喝西北风了……”
话音未落,南侧海平面突然冲出艘漆着“赵记航运”字样的货轮。
船身灯光在夜色里划出锋利的弧线,径直撞向他所在的货船!
“操!转向!快转向——”
船长扔了电话冲向驾驶室,铁制楼梯在他脚下哐当作响。
但赵记的货轮像一头被激怒的钢铁巨兽,船头犁开浪涛,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撞在货船侧舷。
“轰隆——”
金属撕裂声混着爆炸般的巨响刺破夜空。
船长眼睁睁看着海水灌进货舱,货船在剧烈倾斜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抓住栏杆时,瞥见赵记货轮的甲板上,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正用望远镜望着这边,嘴角似乎勾着抹冷笑。
此刻的陆向北正坐在陆氏大厦的办公室里,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货船沉没的新闻推送。
手机震动,是父亲的短信:
“事已办妥。”
“这次欧陆资本损失惨重,让财务准备好,下周做空欧陆资本抛出的股份。”
他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想起今早母亲打电话时说“注意安全”的温柔嗓音,又想起杰克琼斯在监听录音里狂妄的笑声。
喉间涌上股复杂的滋味,像海水混着铁锈——
这就是商场,要么把对手拖进深海,要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