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生艇的引擎在海面上拖出嘶哑的轰鸣。
船长裹着湿漉漉的毛毯,指接捏碎了手里的卫星电话外壳。
海水顺着他凌乱的金发滴在甲板上,混着未干的机油,像极了货船沉没时那些漂浮的原油。
他猛地踹向铁皮舱壁,怒吼声盖过浪涛:
“是谁!是谁针对我们,一定要弄死他们!”
“boss,我们的船被人撞沉了!”
船长打电话汇报给杰克慕斯。
“fu……k!”
杰克琼斯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拨通了许美云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许美云正在镜前涂着酒红色指甲油。
听筒里的咆哮让许美云微微蹙眉,将甲油瓶轻磕在梳妆台上。
“杰克,你最好学会控制情绪,”
她对着镜面调整珍珠耳钉,声音裹着冰碴:
“北太平洋航线只有我们知道,除了陆氏,谁会花大价钱炸掉一整船货?”
“放屁!”
杰克琼斯踢翻酒店里面的急救箱,绷带和药片滚了一地:
“我的人全在海里喂鱼了!许美云,你敢说不是你泄露的消息?”
“呵。”
许美云轻笑出声,拿起睫毛膏的手顿在半空:
“你以为陆西诀是傻子?他要动手,必然是抓准了你的软肋。”
“倒是你——”她拖长语调,盯着镜中自己精致的妆容:
“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喝酒,到了国内,就开始得意忘形。”
是不是把‘欧陆资本’的底牌全亮了?”
杰克琼斯喉头一哽,想起来到国内后,这些天天天花天酒地,太阳穴突突直跳。
难得真的是自己酒后失言了?
但下一秒,他突然抓起电话低吼:
“就算是我走漏风声,现在损失的是我的船!陆氏敢动我,我就让他们全家陪葬!”
“陪葬?
”许美云放下睫毛膏,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陆家别墅方向的灯光:
“杰克,你连一艘船都守不住,拿什么绑陆向北的妈?”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国际代理权还没影子,现在就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