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姜摸摸糖宝毛茸茸的头发:
“乖啦,我先离开啦。
糖宝吻吻李孟姜的脸颊:
“主人放心吧,我整理好这里的呶。”
李孟姜离开空间之后,就往司戏司的方向而去。
跨进司戏司门槛时,绣着并蒂莲的裙摆还沾着朱雀大街的尘土。
她抬手正想把歪了的珍珠步摇扶正,就听见戏台上轰然炸开一声喝彩,混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小银簪这唱的哪出?”
小银簪发髻上的茉莉花都蔫了半截:
“十殿下!前儿个那个涂山夜又来了!就是大理寺丞家那位”
话没说完,人群突然爆出哄笑。
李孟姜踮脚望去,就见戏台上躺着个五花大绑的公子哥,满身泥浆还粘着鸡毛,孔雀蓝的锦袍被撕得跟渔网似的。
再细看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可不就是三天两头来砸场子的涂山夜?
“公主来了 !”
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围观的戏子们立刻让出条道。
李孟姜踩着满地瓜果皮屑往前挤,忽然感觉裙摆一沉,低头看见自家养的胖橘猫正叼着半截玉带往她裙角上蹭。
“这是怎么回事”
李孟姜踢开脚边滚来的半个西瓜,盯着被绑在柱子上的涂山夜。
后者见她来了,立刻扯着嗓子嚎起来:
“公主救命啊!我爹可是大理寺丞!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啊!”
“行了行了”
台下管理服装的内侍直乐:
“您老昨儿还说自己能单挑三个骠骑将军呢!”
李孟姜摸出帕子掩住鼻子 涂山夜身上不知被泼了多少馊水,熏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正想开口,就见角落里转出个穿石榴红襦裙的少女,怀里抱着捆红绸,正是刘家贵女刘扇扇。
“公主殿下”
刘扇扇行了个礼,发间的珊瑚坠子晃得人眼晕:
“这人非要上台和我们家歌姬比嗓子,结果唱得比公鸭叫还难听!”
“放屁!”
涂山夜扭动着身子,发髻上的金步摇掉下来砸在自己脑门上:
“明明是你们使阴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