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扇扇突然拍手,两个小厮立刻抬出个大木桶,里面泡着套湿漉漉的戏服:
“您老非要穿戏子的衣裳登台,这算哪门子规矩?”
李孟姜定睛一看,差点笑出声 那戏服上还绣着朵歪歪扭扭的牡丹花,分明是给花旦穿的。
再看涂山夜脸上还沾着半块胭脂,活像只被踩扁的螃蟹。
“公主可给我们评评理”
涂山夜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不过说了句《兰陵王入阵曲》唱得不够威风,他们就”
“不够威风?”
人群里突然钻出身材魁梧的壮汉,手里还攥着把木质长枪:
“那您老倒是唱个威风的”
说着把长枪往涂山夜怀里一塞。
涂山夜抱着长枪僵在原地,突然扯着破锣嗓子吼起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 , 壮士一去兮”
“停!停!”
李孟姜笑得扶着腰直不起身,胖橘猫被惊得窜上房梁:
“行了涂山小郎君,您这嗓子能把突厥人都吓跑!”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涂山夜涨红着脸要辩解,刘扇扇突然凑到李孟姜耳边:
“公主,他还说司戏司是女子过家家的玩意儿!”
这话可触了李孟姜的逆鳞。她转着手上的翡翠镯子,慢悠悠:
“涂山郎君,听说令尊最讲究法度?”
涂山夜顿时不吭声了。李孟姜哼了一声:
“戏司是我奏请阿耶所建,连太常寺的乐师都常来讨教。您三番五次闹事,传出去怕是对令尊的官声”
“别!公主饶命!”
涂山夜脸色煞白:
“我、我这就道歉…”
说着对着戏台子连连作揖,发髻上最后一根簪子也掉了。
李孟姜无语的摇头告诉已经怂了的涂山夜:
“本公主是非常特别讨厌拼爹的,涂山夜你可记住了?”
涂山夜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李孟姜回头看着刘扇扇:
“还有你呀,刘贵女以后不可如此了。”
刘扇扇吐了吐舌头:
“知道了,十殿下,臣女这不是想收拾涂山夜嘛”
李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