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伦见苏逸神医如此郑重,心有不祥预感,颤声道:“神医……”
随即,各派人士与柳无烟父女相继退出。
屋内仅余楚龙飞、欧阳伦、韩诡以及飘雪宫女。
苏逸神医轻咳了一声,缓缓言道:“老夫向来言而有信,燕儿姑娘确无生命之忧,然而…”
他话锋突然转而迟钝,犹犹豫豫地言道:“你们心中亦清楚,她所患之疾,实则……”
“苏逸神医。”绿瓶见他吞吞吐吐,心中更为焦急。
苏逸神医望向绿瓶,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道:“绿瓶姑娘,同为女子,你应能体会唉她这身子……她遭受了这般折辱,这日后……嗯,她将来……”
苏逸神医的话语一顿,屋内几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他,神情尽皆紧张而凝重。
终于,苏逸神医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沉痛地言道:“燕儿姑娘,她日后,再亦无法称之为女人了。”
“什么?”绿瓶闻言,心中猛然一颤。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轻舞姑娘的身影,她情不自禁地望了韩诡一眼,声音中带着哭腔:
“苏逸神医,您的意思是,宫主她……日后无法孕育子嗣了?”
无法孕育子嗣,意味着燕儿日后将要孤独一生,形单影只,独自走完漫长的人生路。
在那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任何家族皆难以接受自己的后代没有血脉相承。
“不,不会的,宫主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上天不会这样残忍待她的。”众宫女闻言齐声哭泣,声声哀怨。
此噩耗尚未被众人消化掉,苏逸神医接着徐徐开口,字字沉重如锤,再次敲击于每个人的心头。“若仅仅如此,那便好了。”
众人尚未自这个噩耗中醒过神来,此刻便又如遭雷击,心中再度涌起无尽的绝望与伤悲。
“那……究竟还会如何?”绿瓶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自苏逸神医开口以来,楚龙飞、欧阳伦、韩诡皆沉默不语,至今未发一言。
苏逸神师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仿佛每一个字皆携有千斤之重说道:“唉,燕儿姑娘,已不幸落下残疾,除却终身不育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