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屋内鸦雀无声,众人皆默默无言。
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与愤慨,悄然爬上众人心头。
世间竟然有如此残忍之事,燕儿姑娘天性纯良,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却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当真人神共愤,天怒人怨,天道不公啊!
轻舞居。
“啪”的一声脆响。
杯子滑落,摔碎于地,碎片四溅。
王扶桑连忙拉过起舞的手,查看是否受伤。
“起舞,你怎么了?为何一直心绪不宁。”王扶桑担忧地问道。
起舞目光游离,未能聚焦。许久,方缓慢地将视线自窗外那无边的虚空收回,聚焦于王扶桑那关切的脸庞上。
她喃喃自语,声音如梦似幻:“我好像……聆听到有人在唱歌……”
那歌声,似乎来自遥远的彼岸,又仿佛咫尺于耳边低吟:
“人总说红颜美人,哪个不薄命,这样的一生谁又会愿意。
来来去去的爱恨红尘,翻翻滚滚空余恨。
谁又爱着谁,谁又负了谁,怎么算能算得清。
天长地久总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
小城马路。
寂静的边陲小城,一辆马车呼啸而过,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轻轻划过了这死寂的夜晚。
马车上悬挂的铜铃,随着车身的颠簸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声响。
“呃!”赶车的白髯,突然心脏如被重锤猛击,一阵剧烈的抽痛猛地袭来。
手中挥动的马鞭,不由自主地偏离了方向。
马儿嘶鸣,前蹄凌空腾起,惊的车内温神医急呼:“小髯,你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车内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哎呦,师兄,你好重。”带着几分无奈与玩笑。
紧接着,温神医的抱怨声再度响起:“哎,我的老腰!小髯……”
白髯一只手紧紧按于车板之上,另一只手则用力按压着胸口。
脸色苍白,额际渗出细密的汗珠,似是在极力忍耐着,
他的声音颤抖:
“师傅,我的心,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