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面向一旁记者的镜头,眼神是无尽的哀恸,如诉如泣讲诉她身上的故事。
从孩子被绑架,到宋时钰作为一个排长为了救她们母子身患重伤,再到楚烟烟因为私怨找人阻止肝源。
最后讲到她为了救救命恩人,所以才不得不被威胁。
最后,孟抒悦解开自己衬衫上的纽扣,露出底下那条还在渗血迸裂状若蜈蚣形状的伤口,宛如沙砺碾过般的嗓音听在众人耳朵却是振聋发聩。
“这便是那些绑匪所赐,我强撑着站在这,不过是想给我的救命恩人一个公道,我想救活他!”
这一刻,她彻底泪奔,颤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头吼出来的,“我们不过是想要一个公道,想要一个无权无势之人也能挺直腰板活下去的公道,和一句真心实意的道歉!”
每一句话都似重锤敲击在人心上。
她说的事,展示的伤口,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即便是再奸诈狡猾的商人,他们也都有亲人。
最讨厌的便是生意场上的事祸及家人。
纷纷鄙夷起楚烟烟为了私仇报复救人英雄的行径。
刚刚他们有多嘲讽孟抒悦,现在就有多怜惜这位历经坎坷又有情有义的母亲。
刚刚那位拿烟灰缸砸人的宾客率先挤出人群,朝孟抒悦鞠了一躬说了抱歉,并主动同警察说愿意跟去警局。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刚才出言嘲讽她的人纷纷站出来道歉,直到整个宴会厅的人走光,只剩下楚父楚母。
这两个刚刚还风光无限的老人,如今佝偻着腰,仿佛被人抽走了精气神。
孟抒悦强忍着泪水,缓缓走近两人,再也憋不住喊出了声。
“爹地,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