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安静听着这些,没有言语。
阮澈说,很多事情都乱七八糟的缠在一块儿了,他搞不懂。项明峥做事,一向利益掺杂、真假掺杂。
他靠在沙发里,拿着水杯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对沈徽林说:“但得知他要去曼哈顿,我就知道他是去接你的。”
沈徽林目光有片刻停顿,侧脸白皙到近乎透明。窗外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几年之后别人问沈徽林,她和项明峥之间算是什么感情?沈徽林也给不出一个答案。
但她记得这个下午,从阮澈口中听到的话。
年初国内情况严重,项明峥愿意和她到此为止,让她安全的留在国外。后来曼哈顿成了爆发区,他也用了所有手段、费尽全力,将她从危险的地方带了回来。
她一直觉得,这份投射在项明峥身上的爱情,是她深陷感情之时,美化出来的虚幻泡沫,其实根本不存在。
但她刻骨铭心爱过的这个人,也曾只身前往最危险的地方,护她平安周全。
七七自己打开了盒子,东西沉甸甸掉在地毯上,各种质地的幼儿手镯、兔子造型的小金子、圆滚滚的金花生。
宝宝坐在一小堆金子里,惊讶的张圆了嘴巴,扭头看向沈徽林,白嫩的脸又懵又萌。
阮澈看了一眼,没忍住,抬手又摸了一下七七的脸。
离开之前她对沈徽林:“要不你去讯科上班呗,你这资历,去了说不定就是小主管。”
这也是项明峥的意思。
他早就得到了沈徽林离婚的消息,明白她或许要在申市安定下来。
“不了。”沈徽林说:“我还有一点儿别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