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便明白,本朝重文轻武,武将的地位不高,二婶是盼孩子们能念书的。
“听说阿宛快要议亲了。”骆宁送上头面。
二婶推辞:“不能叫你破费。”
“一点小礼。”骆宁说,“咱们是一家人,我还指望您和阿宛能帮衬我。”
话里有话。
二婶接了,笑道:“多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告诉二婶。”
“二婶,快要到夏天了,你要看着阿宛,叫她当心。”骆宁说,“阿宛很聪慧,眼睛又犀利。有些事大人看破不说破,这点阿宛要学。”
二婶惊疑不定看着她:“阿宁,是有什么不妥吗?”
“倒也没有,我白白叮嘱一句。阿宛有个好前途,怕有的人生怨。哪怕得不到,也想要搅合了。
在赐婚之前,余家本与骆家口头约定,要把我嫁给余卓的。要不是圣旨赐婚,余卓这个未婚夫,我是攀不上。
好东西,落不到咱们头上。”骆宁笑了笑。
二夫人立马想到了白慈容。
骆寅“发疯”去了庄子上,白慈容沉寂了。
她这么个表姑娘,可不是得到处找机会高嫁吗?
忠诚伯府虽然不及其他门阀望族那般显赫,到底是高门大户;且又与延平郡主府是姻亲。
这样的人家,比余卓要强很多。
哪怕封了从三品的骁骑将军,余卓到底是武将。
二夫人都知道武将前途不怎么好。
能抢就抢走,不能抢走就毁了。
骆宁特意来说这席话,可能是她那边听到了风声。
二夫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阿宁,多谢你提醒。”
“家里和和睦睦,对我只有好处。二婶您不知道,大哥出事,太后、王爷都问了我,我颜面无光;郑四小姐还借此羞辱我。我是看不得家里再生波澜。”骆宁说。
二夫人颔首。
她晚夕同骆宛聊了。
骆宛是个听劝的姑娘。母亲叫她当心,她便记下了。
二夫人又管束好自己的下人,与忠诚伯府议亲一事,还没有板上钉钉就别宣扬。
骆宁回到了文绮院。
她问孔妈妈:“宋姨娘那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