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曼陀罗,总不会是为了用在自己身上。”
清清沉默不语,端起案上早已凉透的茶盏一饮而尽,转身欲往床榻走去。
“这丫头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可是亲眼目睹了你失态。”
果然,清清顿住了脚步。
“我说过,话不必说得太难听,事也不必做得太绝。”
慕容英悠然落座,给自己也斟了杯冷茶。
“即便漕帮之事谈不拢,我们仍可商议其他合作。”
“我帮不了你。”
清清斩钉截铁。
“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江景深着想?天下大势分久必合,三国战事在所难免。”
慕容英提及景深,果见她指尖轻颤。
“要谈国事,你大可当面与他商议。”
清清丝毫不为所动。
慕容英暗自诧异。
寻常女子听闻心上人身处险境,早该方寸大乱,偏她永远这般清醒。
她总是坚信景深能处理好,甘愿为他倾尽所有,却又从来都不盲目。
“可我手中筹码,只与孟姑娘有关。”
慕容英收敛心神,重新望向清清。
“孟姑娘筹谋之事,难道不需要个帮手?”
清清蓦然转身,沉默地与他对视。
慕容英唇角微扬,视线扫过地上昏迷的丫鬟。
“譬如,处理掉这个看到了不该看的丫头。”
“不许伤人!”
清清急声喝止,眉间紧蹙。
“她是无辜的。”
“放心,在下虽不似姑娘仁心,却也不滥杀无辜。”
慕容英仰头饮尽杯中冷茶,锐利的目光重新锁住清清。
四目相对良久,清清终是颔首。
“一言为定。”
更深露重,御书房内却亮如白昼。
“已经全城戒严,尚未发现异常,慕容英应当还在京城。”
何渊躬身禀报,眉宇间难掩忧色。
“微臣这就增派人手继续搜捕。”
“哼,某些迂腐之人,险些误了大事。”
连靖话音未落便牵动嘴角伤口,疼得倒吸凉气。
他左侧的毕怀瑾伤势更重,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