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阁老闻言道,“成王私自逾制扩军,兖州地界发现铁矿隐瞒不报,皆是重罪。而供给瓦剌粮草刀兵,蓄意挑起北境战争,更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兵部尚书何忠筹向来血性,闻言也附和道,“如此野心勃勃,陛下不可姑息!”
萧承昭也知,成王此人不能留,可一旦打起仗来,往往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大邕皇室奢靡之风由来已久,到了泓衍帝一朝更盛,修宫室、修花园、修行宫、修皇陵等项不计其数;更有借着南巡、东巡等由头,一路吃喝享乐,大行劳民伤财之事;加之未裁撤宫人内侍前,内廷大批冗余的人要养着。
如此种种,宫中用度开支极大,内库几乎没有余钱。
再说国库,前有军饷贪墨,后有雪灾、水灾,大笔的赈灾银子从国库中拨付下去,而新一年的赋税还未收上来,先前抄没涉及私盐案的一干官员豪商家私,用于东南水灾赈灾,以及灾后堤坝水利修缮,一进一出,基本持平,国库里委实不剩多少银钱了。
萧承昭沉默半晌不语,在场诸位都知他顾虑所在,陛下是个能干实事的,可毕竟刚刚继位,朝野内外更是百废待兴,所受掣肘颇多。
萧月卿见状劝道,“陛下不必焦心,对付成王不只出兵讨伐一条路,既如此,另寻他法便是。”
萧承昭叹了口气,“阿姐说得是,是朕想窄了。”
萧月卿拍拍他的臂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