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雪片像珍珠奶茶里的椰果。”一岁零三个月的女儿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睫毛上落着冰晶。林晓想起昨夜在储物柜深处发现的泛黄笔记本,内页夹着张1900年的老照片:戴泪痣的女子站在镜湖岸边,颈间玉佩的裂痕与她的如出一辙,身后老槐树的枝桠间,“归心亭”匾额已风化得只剩“归”字。
施工队突然爆发出惊呼,三具缠绕桃花枝的白骨在青石板下显形。林晓认出其中一具手骨紧握着半块玉佩,裂痕走向与她佩戴的完全吻合;另一具白骨无名指上的青铜戒指,内侧刻着“沈墨”二字——正是陈墨身份证上从未登记过的本名。最令她血液凝固的是第三具白骨怀中的襁褓,边缘绣着的桃花纹,与她上周给女儿买的婴儿服图案分毫不差。
“晓儿,跟我来。”陈墨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掌心的薄茧硌得她发疼。黑色轿车的驾驶座上,戴墨镜的男人摘下眼镜,左眼下的疤痕像道褪色的桃枝:“特殊文物调查科,赵启年。1999年您‘母亲’沈镜晓溺亡时,我是现场法医。”
车内空调热风呼啸,林晓却忍不住发抖。赵启年播放的现场录像里,“母亲”的遗体颈间戴着完整的玉佩,而她现在佩戴的,是修复过的半块。更诡异的是,录像左下角的时间戳显示“1999年4月5日 23:59”,与她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相差仅一分钟。
“沈镜晓不是您的生母,而是您的克隆体。”赵启年转动方向盘,轿车驶向镜湖西岸的老槐树,“沈家守镜人每三十年诞下带泪痣的‘镜眼’,但1966年的运动让最后一位镜眼死亡。我们在镜湖底发现初代实验室,用她的dna培育了九个克隆胚胎——您是第九个,编号09。”
女儿突然在安全座椅上挣扎,指尖戳向赵启年的领带夹:“叔叔的桃花,和爸爸账本里的一样!”林晓这才注意到,那枚青铜桃枝领带夹,正是陈墨常画的星图核心符号。
陈墨从内袋掏出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