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老槐树的锯木声刺破空气。树干截面的年轮里,竟嵌着历代镜眼的照片:林晓的“母亲”位列第八,标注“实验体08”;她的照片下方写着“实验体09”,最新的空白处画着她女儿的简笔画,旁边标着“归心计划终章”。
“镜眼的真正使命不是守护,而是打开。”赵启年停下车,指向树心处的青铜盒,“初代城主在湖底藏了黄金棺,里面沉睡着能改写基因的远古病毒,而打开棺木需要九位镜眼的血。您母亲是第八个,您——”他从后视镜看向后排,“是最后一个。”
湖心岛方向突然传来巨响,施工队的探照灯全部转向石门。林晓看见门上浮雕的带泪痣女子转动眼珠,目光死死锁住她的玉佩,而门楣中央的凹槽,恰好能容纳女儿的泪痣。
“你们不是守镜人,是钥匙。”赵启年掏出青铜钥匙,柄上刻着与玉佩相同的裂痕图案,“1900年,第一代镜眼将自己的血注入盒中,启动了三十年一次的克隆实验。现在,黄金棺的感应装置已经锁定第九镜眼——您女儿的泪痣,就是最后的钥匙。”
女儿突然发出痛苦的呜咽,左眼下的泪痣涌出鲜血,在车窗上画出镜湖的轮廓。林晓翻开笔记本,第二十三页的血迹在体温下显形,露出初代镜眼的绝笔:
“黄金棺里沉睡着的,是被封印的远古病毒载体,而我们,都是她的基因复制品。当第九个克隆体诞生,棺木将吸收所有镜眼的血,让载体复活——包括,那个能改写人类基因的魔神。”
警笛声从镜湖方向逼近,赵启年突然将枪口抵住陈墨太阳穴:“沈墨,你以为烧掉笔记本就能阻止计划?黄金棺的感应装置,早就通过您女儿的泪痣定位了。”
“陈墨!”林晓的呼喊被引擎声淹没。另一辆黑色轿车横在路口,几个戴桃花纹袖标的男人拖走陈墨。赵启年的领带夹闪过微光,她这才惊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