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的雪突然变成血珠,落在女儿的婴儿服上,显露出隐藏的星图。林晓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不是遗物,而是警告;陈墨的青铜戒指,不是定情信物,而是枷锁;而她的女儿,不是血脉的传承,而是病毒复活的最后拼图。
湖心岛的石门轰然开启,血雾中升起的黄金棺盖刻着女儿的泪痣图案。赵启年拽着她走向石门,钥匙在掌心发烫:“只要您女儿的血滴在棺木上,人类将获得永生,而您——”
“而我会成为病毒的宿主?”林晓突然停步,摸向口袋里的拓片,“1999年4月5日,实验室编号09号胚胎被盗,监控显示抱走者左眼下有泪痣——那个人,是你父亲,对吗?他偷走我,是为了阻止你们复活病毒。”
赵启年的枪口首次偏移:“你怎么……”
“你袖口的桃花纹,和黄金棺浮雕完全一致。”林晓掏出母亲的照片,“1966年,真正的守镜人沈先生偷走胚胎,藏进镜湖底的归心池,而你——”她盯着赵启年颤抖的手指,“为了完成父亲未竟的研究,重启了归心计划。”
陈墨的声音从石门后传来,带着血沫的轻笑:“晓儿,还记得我教你的镜湖童谣吗?‘桃枝摇,镜水照,守镜人的泪痣是路标……’最后两句是——”他咳出的血染红石门浮雕,“‘第九滴泪落湖心,黄金棺开照归人’,归人不是病毒,是所有死在湖底的守镜人!”
石门突然发出轰鸣,血雾中浮现出历代镜眼的虚影。林晓看见“母亲”向她伸手,唇语无声却清晰:“把钥匙扔进镜湖,让一切回归原点。”而在虚影深处,陈墨的父亲跪在黄金棺前,手中握着的,正是她颈间的玉佩。
“妈妈,听奶奶的话!”女儿的泪痣突然恢复清澈,小手拽着她的衣角,“钥匙扔进湖里,珍珠就会变成星星,照亮爸爸回家的路。”
赵启年的枪口再次对准女儿,却在看见虚影的瞬间崩溃:“不可能……这些实验体明明都被销毁了!”
“因为守镜人的血,从来都属于镜湖。”林晓掰开赵启年的手指,青铜钥匙坠入湖中的瞬间,湖面炸开万丈金光。黄金棺的盖子应声闭合,棺盖上的泪痣图案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光点组成的星图,那是历代守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