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熬奶茶时的温度:“父亲临终前说,镜湖的水最甜的时候,是老槐树开花的夜晚。那时的珍珠吸饱了花香,像浸着整个春天。”
小葡萄突然翻了个身,梦呓般嘟囔:“珍珠要留给槐树爷爷,他的伤口还没好呢……”
窗外,老槐树的新枝正朝着奶茶店的方向生长,嫩芽上的桃红色斑点在春风里轻轻摇晃,如同无数个小泪痣在眨眼。镜湖的冰完全融化了,水面倒映着湛蓝的天,以及天尽头,那棵与湖共生的老槐树——它的年轮里,藏着守镜人说不完的故事,和永远清澈的守护。
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短信的荧光映着晨光:“老槐树的新枝在朝南生长,那是初代镜眼在指引方向。记住,归心阵的真正力量,不在血,在——”
短信戛然而止,发件人依旧未知。林晓望向镜湖,水面的涟漪正一圈圈荡开,最终消失在老槐树的倒影里。她忽然明白,有些答案,就像镜湖的水,不必说破,只需在每个日出日落时,静静守护着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那些带着泪痣的人。
春分那日,镜湖岸边的桃花突然全开了。粉白的花瓣飘满湖面,连奶茶店的遮阳伞上都落着几瓣,小葡萄追着花瓣跑时,左眼下的泪痣突然泛起微光,像被桃花吻过的印记。老槐树的新枝上挂着串晶莹的树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每颗光斑里都映着小葡萄的笑脸。沈明修仰头望着树冠轻声说:“这是老槐树在庆祝新镜眼的觉醒。”
小葡萄突然蹲下身,指尖戳着地面的桃花瓣:“花瓣在跳舞!”落在老槐树根系周围的花瓣竟悬浮在空中,围绕着树根缓缓旋转,形成个直径两米的粉色漩涡。陈墨翻开地质报告,声音带着惊讶:“地磁场强度正在急剧上升,这些花瓣的悬浮,是生物电与地脉共振的结果。”
“妈妈,漩涡里有字!”小葡萄的泪痣亮得像盏灯,悬浮的花瓣突然排列成一行古老文字,正是沈家祖谱上的守镜人誓言:“以血为桩,以心为引,守镜湖千年清冽。”
沈明修的拐杖重重杵在地面,杖头桃花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