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真的。”陈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发颤却强作镇定,“晓儿,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大学实验室第一次提取镜湖水样,你说过‘水是时间的镜子’。”他望向林晓,试图从那双曾倒映星空的眸子里寻到一丝安宁。
林晓抱紧小葡萄的手骤然收紧,女儿左眼下的泪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银霜:“我记得,你说镜湖水的矿物质能储存生物电信号,就像……”她喉间一哽,不敢说出后半句——就像此刻小葡萄体内疯狂游走的,正是镜湖百年的地脉记忆。
张警官的对讲机突然喷出电流杂音,接线员的尖叫刺破雾霭:“张队!沈家老宅地基下的震动频率和小葡萄的脑电波完全一致!还有……还有石棺上的名字在动!”
“守住现场,我们马上到。”张警官的拇指摩挲着枪柄防滑纹,目光扫过沈明修始终紧攥的左手——那里藏着枚从未示人的青铜玉佩,边缘刻着与湖心岛地宫相同的归心纹。
四人在芦苇荡中穿行时,小葡萄突然挣脱怀抱,踉跄着扑向一棵老槐树。树干上的年轮正以逆时针旋转,每圈纹理间渗出荧光,拼凑出戴斗笠的人影轮廓:“妈妈,树爷爷说戴帽子的叔叔偷了宝宝的乳牙。”她仰头望着林晓,泪痣银霜中竟倒映出王工实验室白大褂的褶皱。
“是王工!”陈墨猛地想起三天前在地质所看见的监控,“他办公室的日历圈着4月15日,旁边画满了齿轮和乳牙图案。”他的后背撞上冰冷的槐树干,树皮上突然浮现出血字:“第13代镜眼的乳牙,是打开时间监狱的最后一把钥匙”。
地下通道的入口在沈明修的玉佩触碰下轰然开启,腐锈味混着槐花甜香扑面而来。石壁上的符号不再是静态纹路,而是如水流般蠕动的光带,每道光束都映出不同年代的镜眼:有的穿着清末旗袍,有的戴着文革袖章,还有的……与小葡萄长得一模一样。
“这些是历代镜眼的时间投影。”沈明修的声音发闷,玉佩在掌心发烫,“1966年大火后,我父亲沈明和曾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