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好阿禾遮了面容,不然以后被人认出来怕是麻烦,吴婆子只能这般想。
今日一路畅通,所过之处,所有人连滚带爬地躲避。来不及跑的人直接跪地磕头,嘴里大喊着女侠饶命。
楚禾倒也不是嗜杀之人,勒住缰绳等人爬走后才继续赶车。
趁着路好走,楚禾三人一路未停,三个时辰后车速才又慢了起来。
放眼望去树木悉数光秃,仅存的榆树被几个村子的人圈起来挖倒,用小刀割着根部。
大多数人拿起带着土的树根,随意在脏的看不清颜色的袖子上擦擦就往嘴里塞,看得远处的其他人眼热不已。
极少数人偷偷摸摸在路边的沟渠里翻找着那些口感好的。
挑着还没被鸦雀啄食殆尽的,拖到自家营地旁。稍微用水冲冲,用打磨得锋利的瓦片切磨下来,丢进破瓦罐里就开煮。
这是家当被人抢走或者没能带出来的人家,他们势单力薄,野菜树根压根没有他们的份儿。
为了活着,他们不得不忍着恶心,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们知道不能吃,所以捡到的全部的野菜叶子和老树皮都留给孩子。没有到最后一步,他们尽力让后代还保持正常。
酸臭味冲天,楚禾三人待了不到一刻就立马上车。看着有人不怀好意地靠近,楚禾果断劈下,杜绝一切危险。
一连两日,除了方便,驴车几乎不停,过夜也是绕远路寻偏僻地方。说是偏僻但人还是不少,楚禾一行人也只能圈出一小块地方,连帐篷也没地方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