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每次说完,都会加上一句,“老婆子我是真心实意教你,至于这法子对不对,我也不敢保证,你要是过河拆桥放碗骂娘,我可不依。”
于是,秦兰花心里更没底了。
就这样,在忐忑犹疑中,秦兰花当晚制出了三个酒曲。
酒曲进入发酵的隔日,大壮二壮三壮也开学了。
瞅着三人去学堂,秦兰花悄悄把大壮扯一边,叮嘱道:“你不是说黄夫子家的书上,有酒曲的制作法子吗,你今儿去找找这本书,回来告诉三婶。”
大壮:“阿奶不是都教给你了吗。”
秦兰花撇撇嘴:“你阿奶就是个半吊子,她连辣蓼草和米粉的配比都不知道,我手上就这么些酒曲,再试一次就没了。”
大壮虽不满三婶说阿奶是半吊子,但还是点头应下了,毕竟这算是正经事,三婶要是真能做成,公中也能多个进项。
乐宝几个对捏棉花窝窝上了瘾,捏到后面,不止有圆的,甚至还有方的,有像小屋子那样的。
梁青娥也不拘着必须得捏成圆柱样,只要棉花钵底座高度足够,不会对萌芽有啥不好影响,她也就随孩子们高兴了。
带着孩子们捏一日棉花钵,估摸着这两三日捏的差不多了,她让陈秋莲瞧着孩子们别打闹,就回了屋子。
一回到屋子,她就开始收拾秋季庄稼要种的各类种子。
因着秋税向来要缴棉布和麻布,老林家二房又没有织布机,往年交税只能拿棉和麻抵数。
交棉麻虽比交布料方便,但官衙明文规定,交棉麻要比交布料多收一成。
且今年虽说免了粮税,难保秋税不会加码,家里上上下下十好几口人,也得留些棉花备着做冬衣棉被。
她掐指算了算,决定今年多种两亩棉花,这玩意禁放,自家要是用不完,卖到布坊也是一样。
定下种四亩棉花后,剩下的地便种芝麻和黄豆,芝麻价高还能榨油换钱,黄豆磨面换豆腐都是好的,荒年里更是能顶粮食。
屋里闷热得像蒸笼,梁青娥索性端着簸箕挪到夹道里挑种子。
浓荫如盖的槐树下,穿堂风卷着孩子们的欢笑声掠过,既凉爽又舒坦。
她坐在竹凳上,一边筛拣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