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傍晚,秦兰花洗洗手准备做饭。
林耀见她去做饭,忙也跟着起身,就要去烧火。
梁青娥知道秦兰花不待见林耀,且这娘们嘴皮子又碎又贱,说话从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林耀还是个孩子,贬损话听多了,将来脊梁未必能长的直。
左右还剩最后一点芝麻没挑完,她便招手让林耀过来挑芝麻种,自己则坐在灶膛前,等着烧火。
秦兰花见是婆婆来烧火,不由扯了扯嘴角。
原她打算把馒头直接热了,再把去年的咸菜疙瘩切吧切吧,随便对付一顿得了。
但婆婆坐这里,她要是敢这么敷衍了事,说不定就会挨排头。
不得已,她往锅里多添了两瓢水,决定熬锅稀饭,再去后院割把韭菜,炒个鸡蛋炒韭菜。
她把晚饭吃啥说了一遍,见婆婆没反对,拿起刀,抬脚就去后院割韭菜。
她刚走,大壮二壮三壮就从学堂回来了。
三个小子进屋放好书本、换了衣裳,二壮三壮就往牛棚跑去,冲梁青娥吆喝一声,就牵着大黄出去放风吃草了。
大壮换了短打,出门就开始唤三婶。
梁青娥听见,应了声:“你三婶割韭菜去了。”
见阿奶没问找三婶干啥,大壮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为啥,他应下帮三婶去夫子家翻制曲之法,心里总觉得对不住阿奶,就好像他和三婶是一路的,怀疑阿奶的制曲之法有问题。
他正准备拿背篓出去割草,就听一道慈和的声音含笑响起:“大壮,你今天去学堂,找黄夫子借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