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娥见他似乎心情不好,便问道:“怎么瞧着不高兴,可是夫子骂你看闲书了。”
大壮摇头:“夫子昨儿去县城还没回来,如今学堂就只有黄婶和满蹊姐在。”
大壮口中的黄婶是黄夫子的儿媳,也是黄满蹊的亲娘。
是了,方才大孙子就说黄夫子还没回来,那几本书,还是黄满蹊找给他的。
“你黄婶和满蹊姑娘没跟着去县城啊。”
梁青娥说完就皱起眉头,不对啊,前儿大孙子去学堂借书,说是黄夫子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全去县城了。
大壮更加沮丧:“黄婶和满蹊姐去了,她们前儿下晌就回来了。”
梁青娥更觉不对劲了,大孙子口中的黄婶,也就是小卫氏,这些年男人黄修平在县学读书,她则带着闺女在家孝奉公婆。
夫妻俩聚少离多,这乍一相见,不说带着姑娘留住几天,也不能大早上去县城,到下晌就回来了。
这短短半天功夫,再除去花费在路上的时间,这夫妻俩只怕连饭都没同吃一顿吧。
“到底咋了,可是那黄修平,有啥不妥当的。”
大壮惊讶抬头,阿奶真是料事如神,黄夫子的儿子确实很不妥当。
只这毕竟是黄夫子的家事,他知晓此事的过程已经很失礼了,如今他更不能往外传。
梁青娥瞅他这模样,就知自己猜对了。
虽她和小卫氏不大熟识,然只从寥寥数次的接触中,就知这是一个温婉和顺的妇人。
上敬奉公婆,把学堂的内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学生们午时的那餐饭,也照顾的颇仔细。
下把闺女教养的极好,模样儿倒还在其次,那种落落大方又行止有度的周全样……
要不是黄夫子放话说孙女要坐产招夫,说不得她就厚着脸皮去探探夫子老伴的口风了。
既大壮不愿说,梁青娥也不多打听。
“咱家的麦仁糟明早就能开了,明儿你上学带上一碗,送给你黄婶尝尝。”
大壮听见,重重点头。
“啊,我做的酒曲坏了,上面有黑色的霉点点。”
“闻着还有些发酸,一点酒酵味都没有。”
秦兰花哭丧着一张脸走出来,看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