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娥才不惯着她,当即骂道:“你这么看我做啥,老婆子我明明白白告诉过你,我记不得配比,是你自个非得要试,我还没找你要酒曲钱呢,你反倒来寻我的晦气。”
秦兰花气焰立马矮一截,嘴里小声嘟囔:“娘,我又没说啥,本来我也没想着一次能成。”
想想浪费掉的酒曲,她就心疼。
她手上的酒曲,还够她试一回的,这回可千万不能出岔子了。
想着大壮明儿还要去学堂读书,她也不管会不会挨婆婆骂,拎起竹筐,赶着就往河边去割辣蓼草。
碰巧几个村人们在河边树荫下吃饭,问她咋天快黑了还出来割草。
秦兰花生怕旁人知道这东西能做酒曲,眼睛一转,那糊弄的话就出来了:“我婆婆不知听谁说这玩意牛吃着好,就让我出来割一筐回去喂喂看。”
“这草辣手的很,你可小心着些,你婆婆也真是不心疼人,这么多牛能吃的草,偏就让你割这种。”
秦兰花听村人们指责家里的老婆子,心里暗爽之余,也怕被婆婆抓包找她麻烦,忙就回身往后看。
岂不知她这副模样,落在村人们眼里,更像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受气小媳妇。
几人见秦兰花辣的龇牙咧嘴还强撑着割草,暗叹一句梁婆子真不是省油的灯,摇摇头,就走了。
人一走,秦兰花就放松了,挥起镰刀,刷刷刷就割了一竹筐。
等她回到家,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她顾不得吃饭,把辣蓼草冲洗一遍,就忙活的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