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要真想知道,明儿回你娘家好好打听打听。”
梁青娥把筷子一放,告诫道:“你在家碎嘴也就罢了,要是让我听见你在外编排黄夫子,瞅我咋收拾你,咱们家可有三个小子在学堂读书,可不能惹黄夫子不喜。”
若那妇人说的是真的,黄夫子再过不久就会把学堂交给黄修文管理。
这黄修文是啥秉性,他们这些外村人可不知晓。
眼下又没其它的学堂可供选择,对这将来的授业夫子,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秦兰花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很想问问婆婆,不觉自己方才那番话,很是自相矛盾吗。
先说让她回娘家打听,又警告她莫要在外面提及黄夫子。
这真是啥好赖话都让她说完了。
众人沉默着吃完饭,刚放下碗筷,就听村口方向传来铜锣声。
众人心头一惊,忙侧耳细听,生怕有啥不好的事。
“这会儿敲锣,想来是村长要说服徭役的事儿。”林老虎撂下一句话,咕噜噜把一碗稀饭喝完,赶忙就往外走。
天已经擦黑,村长手持铜锣站在村口的场地上。
他老人家看着面前乌压压一众村民,朗声开口:“往年服夏役都是七月开始,今年因休整的官道范围更大,县令大人发下政令,于两日后开始服徭役……
大家伙把田地庄稼尽快都伺弄好,大后日天不亮,咱们就往野鸭子河那边去,今年由咱们村负责的官道一共划定了五里路……
都别想着敷衍了事,县令大人的政令上说了,若哪个村子修补的路段验收不过去,则罚那个村子白银二十两。”
一石激起千层浪,听到罚银二十两,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辛辛苦苦一年都攒不下二两银子,这官老爷开口就是罚银二十两。
村民们纷纷不满。
听着嘈杂的议论声,村长再次狠敲了几下铜锣:“肃静,既不愿交罚银,大家伙干活就上点心,咱们把路修补平整,自然能平安渡过去。”
有村人提出质疑:“万一县令大人非得鸡蛋里挑骨头,就想罚咱们银子,该怎么办。”
村民们听见,不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