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身着银灰色斜肩礼裙,妆容精致,目光冷然。
她面前坐着的人,是近几年在基金圈迅速崛起的金融新贵——沈砛砚。
房间光线昏暗,两人中间隔着一只装满红酒的高脚杯。林韵指尖轻转杯脚,唇角扬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她终于动手了?”沈砛砚语气淡淡,但眼神锐利。
“她早该动手。”林韵抬眸,眼神像是披了锋利的冰刃,“只是我没想到,她能让林正国低头。”
沈砛砚不置可否:“林正国这种人,最怕的不是失去女儿,而是失去控制权。”
“所以你觉得我输了?”林韵眉毛微挑。
“你不甘心?”沈砛砚反问。
林韵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指尖缓慢摩挲着酒杯:“我只是觉得……林初月太急了。”
“她想赶在下一个季度业绩发布前拿下远景的实权,彻底撬动基金席位。可她忘了,控制企业不止靠董事会。”
她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沈砛砚面前。
那是一份已签署的股份转让协议。
“这是陈东林的股份。”林韵说,“他已经答应,将持有的6远景股份转入我旗下的永曜公司。”
沈砛砚一挑眉:“他不是林初月那边的人?”
林韵轻笑一声:“权力无常,谁都可以被交易。她太相信人心了。”
“加上我母亲沈芳留下的那笔信托资金,一旦我完成收购,林初月就再也撬不动远景。”
沈砛砚淡淡道:“但她不是孤身一人。”
“你说厉湛川?”林韵冷哼一声,“他根本不适合插手远景。他的战场是金融投行,不是家族企业。等着看吧,等她把所有筹码都压在那个男人身上,她就等着被反噬。”
沈砛砚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可你也别太低估林初月。”
林韵眼中划过一抹锋芒:“那也得她扛得住我下一步的攻势。”
与此同时,林初月正站在一栋老楼的门口。
她没有穿华服,脸上只擦了淡妆,身边只带着一个助理兼保镖——秦哲。
这是一家位于老城区的会计师事务所,门口斑驳,招牌甚至有些掉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