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是来见一个关键人物的。
——李仲文,沈芳的前私人财务顾问,五年前曾因逃税问题被吊销执照,如今销声匿迹。
在秦哲的安排下,她花了整整一周,才说动这个人出面。
屋内灯光昏暗,李仲文年约五十,头发半秃,手指间夹着烟,一双眼睛却还异常机警。
“林小姐,你确定要翻这一笔旧账?你母亲的事,我已经交代过一遍了。”
林初月冷静道:“你说的是警方做的笔录,但我相信你还有没说的。”
李仲文盯着她的眼睛:“你来,是想查谁?”
林初月目光一凛:“沈芳的基金网络,还有林韵的资金动向。”
“林韵?”李仲文笑了一下,“她年纪轻轻,手段却比你母亲狠得多。你知道她最近在国外收购了哪家私募基金吗?”
“我知道。”林初月道,“是西班牙的阿利西斯基金,名义上是文化投资,实则是金融空壳。”
李仲文露出惊讶之色。
“但我更想知道,她如何动用沈芳留下的那笔资金的。”林初月声音低沉,“那笔钱,在我母亲死后,本应被冻结,但她用了。”
李仲文叹了口气,抽了一口烟。
“确实是她动了手脚。她用了你母亲当年设立的保密协议——将部分资产‘转赠’至林正国的名下,由林正国在去年递交的委托转回林韵账户。法律上无懈可击。”
林初月咬牙,手指紧紧攥成拳。
又是林正国……
她冷声问:“你手里有转账凭证吗?”
李仲文迟疑了一下,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密封信封。
“有一份我存档的复印件。原件……在西安的离岸事务所里。林韵那边已经开始转移文件了,你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林初月接过信封,重重点头。
回到公司后,林初月召集了一场小型的战略会议,参与人只有她、秦哲、和她新聘请的法律顾问白砚。
“现在情况不容乐观。”白砚皱眉,“林韵拿到了陈东林的股份,我们在董事席位上就失去了微弱优势。”
林初月轻声道:“但她的交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