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却提醒她：“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你需要顾衍川站出来，在基金合并听证会上支持你。”
林初月沉默。
顾衍川——那个曾在她最无助时站在林韵身边的人，如今依旧没有明确表态。
她能信他吗？
与此同时，顾氏集团会议室内。
顾衍川独自坐在落地窗前，面前是几封来自海外的传真文件。
一份是关于“远景·长岳”基金结构变更的草案，一份是林韵名下永曜基金的收购说明，还有一份——
林初月递交的正式听证申请。
他的视线在这三份文件之间移动，眼神如深海沉沉。
秘书敲门进来：“顾总，林小姐来电话，说今晚想当面见您。”
顾衍川没有犹豫：“让她来。”
夜色中，林初月站在顾宅门前，披着墨绿色风衣，头发挽起，神色坚定。
顾衍川亲自开门，低头看她：“这么晚，没怕我不见你？”
“你向来不会拒绝一个有价值的合作。”林初月淡淡道。
两人坐在茶室，彼此沉默片刻。
最终，林初月率先开口：“我知道你收到林韵的股权变更资料了。她在听证会上，会尝试以资金优势干预基金合并。”
顾衍川垂眸，声音冷静：“她用的，是你母亲的旧资金。”
林初月一怔：“你知道？”
“我从沈砛砚那边查到的。”
林初月盯着他：“那你还不表态？”
顾衍川看着她的眼睛，忽而笑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用情绪说服人了？”
林初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顾衍川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找我，不是因为信我，是因为你现在不能输，对吗？”
林初月静静望着他，不回答。
“你知道我会帮你，但你始终不肯把自己交给我——哪怕一丝软弱。”
“我不能软。”她的声音哽在喉咙，却极力镇定，“我一软，他们就赢了。”
顾衍川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这一次，我站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