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仿佛这片高原雪域荒无人烟,唯有风声在耳畔呼啸,“呼呼” 作响,与各自剧烈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扑通,扑通”,声声震耳。
直至望见郭遵率领着五名宋兵缓缓后撤,众人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了些许。
二当家满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撤了?”
三当家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干笑着说:“没 没胆的宋军!哈哈哈,他们怕了,他们怕咱们了。”
四当家一脸严肃,紧紧盯着那些撤退的人,质疑道:“他们当真怕咱们了?可我听闻宋兵个个都英勇无畏啊。”
大当家沉思片刻,分析道:“虽说宋兵骁勇善战,但他们毕竟人少,咱们人多势众,他们心生怯意也属正常。”
此刻,被绳索紧紧捆绑在马背上的于阗使者,冷不丁仰头,爆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那笑声爽朗得冲破了这冰天雪地的死寂:“哈哈哈哈,真是滑稽透顶,简直比买买提平日里讲的那些笑话还要荒唐可笑!”
大当家的眉头拧成了个死结,满脸的困惑与恼意,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于阗使者,恶狠狠地质问道:“好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于阗使者毫不示弱,迎着大当家凶狠的目光,回以满脸的嘲讽:“你好好瞅瞅你们自己这副德行,一个个吓得手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脚就像被铁钉钉在了这冰面上,挪都不敢挪动一下。脸色发白,呆若木鸡,毫无斗志。明明你们害怕的不得了,却满世界的嚷嚷着是宋军怕了,这不是很好笑吗?”
二当家的被于阗使者这番话戳中了要害,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恼羞成怒之下,“嗖” 地一下拔出马刀,抵住了于阗使者的喉咙厉声呵斥:“你给我住嘴!你这个黄毛碧眼的蕃客,再敢乱放屁,老子就把你给阉了,卖到辽国去当奴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阗使者一听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连连摆手道:“你要阉割的话,不应该用刀对着我的裤裆么?怎么对着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