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口声声爱民如子,却连一官半职都是用钱砸出来的,真乃笑话!”
此言一出,四座譁然。围观百姓哗地炸开了锅:
“什么?贺大人是花钱买官的?”
“怪不得听说那年他突然当上祭酒,原来有猫腻!”
人群中不少知道内情的市民开始窃窃私语,贺邵脸色红白交加,张口欲辩却不知从何辩起:
“你…你血口喷人!”
“本相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杨仪一拂衣袖,厉声喝道。
“军机处何在!”他身后立刻走出两名带刀亲兵,呈上几页纸文,躬身道:
“丞相,大章台顾府搜出的账册在此!”
杨仪接过,在贺邵眼前一扬:
“这是何物,你自可认得吧?你当年行贿顾大人之事,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
贺邵定睛一看,纸页上分明是自己当年筹措钱财买通建业太守顾承的银两出入记录,一笔笔写得明明白白!
他不知杨仪何时竟查到了这些机密,一下瘫坐在地:
“我……这……这……”
可是百姓何曾见过这等情形,早已信了七八分,纷纷指责起来:
“枉我们以前敬他是清流,没想到也是个藏污纳垢之徒!”
杨仪冷冷一笑,目光转向另一人:“严畯!”
严畯作为四大儒之首,本就备受瞩目。
此刻被杨仪叫破名字,他心头狂跳,却强自镇定:
“老夫行得端坐得正,有何不敢承认!”
“好一个行端坐正!”
杨仪踏前一步,厉声道:
“严畯,自诩饱读诗书、品行高洁是吧?”
“可本相听闻,当年你家道贫寒时,娶糟糠之妻陪你共度艰难。”
“后来你发迹成了东吴名士,却一纸休书将结发妻子逐出家门,另娶富豪之女为妻!”
“啧,真是‘识时务’啊——不知道孔夫子教导的‘不弃糟糠’你可曾听闻?”
“如此背义薄幸,也配在此高谈圣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