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哪里是杀鸡请吃饭。硬是一场鸿门宴。”
“管他什么宴。你赚了餐鸡吃。好大的一只鸡。”
“也是的。不过你以为全鸡?”
“不是吗?”
“老子在里面翻遍了,没有看到鸡腿。只有翅膀,鸡爪和屁股。”
“哈哈哈!杨老师,就不是凡人。”
上了火车,就是上那种后来才晓得,叫做绿皮火车的那种车。
看着车窗外头,迅速往后倒的树,陈本虚晓得自己,终于是往北方城出发了。
当上了这个干部几年来,尤其是当上编剧之后,也经常地去了一些地方。由于级别不够,回回都是坐的座位车。
有时候还得是睡在地板上。从来是没有坐过,这种叫做卧铺的车。
一条长长位子上,就只有陈本虚一个人。边在用耳机听课,边在想着,你陈本虚能够去,考北京大学吗?
陈本虚只是沱江城人沱江箭道坪小学,毕业的小学生啊。就只是凭着在刊物上,发表过了几篇文章,混进了《雪花》编辑部,当上了一个助理编辑。
虽然说陈本虚,已经是个国家干部,到了编辑部门,只有评上了职称,也会有更加好的饭吃。可是评起职称来,连去长沙考试资格,都没有啊。
残酷的现实,硬是逼着陈本虚,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非得要一张文凭不可了。要是考上了北京大学的作家班。
那就是一个插班生,还给你发本科文凭学士学位。为什么又会是这么容易?那是北京大学给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和各省作家协会会员一个机会。
给他们发出了招生的通知,要求各省各市,推荐合格考生。
中国作家协会往北京大学推荐的,一共是三四百名。基本上的条件是,必须为各个省作协会员;有主要作品在省级,和国家级报刊上发表。
并附寄代表作及省作家协会的推荐意见;由北京大学审查合格之后,再发出准考通知。不过仅仅就是这一关,在全国就淘汰了二百多名考生。
一九八八年六月,通过初审合格的一百二十名考生,才收到了北京大学参加作家班,招生的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