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大亮,傻柱就蹲在石榴树下磨菜刀。青石板上溅起的水珠惊醒了蜷在窗台的狸花猫,黑影\"嗖\"地蹿上房梁,碰掉了晾在檐下的腊鸭。
\"小畜生!\"许大茂举着竹竿追出来,裤腰带还没系紧,\"这鸭子是要送瑞士大使的!\"腊鸭在半空晃悠,油星子正巧滴进汤姆调试的电子秤。
红发学徒索菲亚捧着咖啡杯从西厢房出来,看见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值突然瞪大眼:\"重力加速度异常!\"她沾着咖啡渍的笔记本上,一串公式指向槐树下的古井。
李满仓掀开井盖时,晨光正照在井壁的青苔上。嵌在砖缝里的铜钱突然\"叮铃\"作响,赵文博的旱烟杆差点掉进井里:\"这是这是镇井的厌胜钱!\"
三伏天的井水凉得浸骨头。棒梗腰系麻绳吊下井时,许大茂攥着绳头的手直哆嗦:\"你小子当心点,瑞士摄像机拍着呢!\"
井壁上隐约可见人工开凿的凹槽,排列形状竟与汤姆绘制的声波图如出一辙。当棒梗摸到第七块凸起的砖石时,整口井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惊得索菲亚的测频仪爆出火花。
\"是共鸣腔!\"汤姆把耳朵贴在井沿,\"这口井是个天然的扩音器!\"他抄起更钟残件敲击井壁,回声在胡同里荡出三重叠韵。
聋老太太的银镯子突然滚落井底,棒梗打捞时带上来个铜匣。匣内羊皮卷上画着古怪符号,索菲亚用口红在餐巾纸翻译:\"洪武七年,铸钟匠人留此密道\"
子夜时分,四合院静得能听见露水砸在芭蕉叶上的声响。李满仓举着汽灯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抱罗盘的索菲亚和扛洛阳铲的汤姆。密道入口竟在傻柱的腌菜缸底下,酸味呛得红发姑娘直捂鼻子。
蜿蜒五十步后豁然开朗,尘封六百年的铸钟工坊重现人间。石台上摆着半人高的陶范,旁边炭灰堆里竟有未燃尽的松明。许大茂捡起块焦黑木片,打火机一点\"轰\"地蹿起蓝火:\"这松脂够熬三锅炸酱面!\"
索菲亚的激光笔扫过洞壁,突然在某个符号前停住:\"这是毕达哥拉斯定理!\"她颤抖着比对笔记本,\"但比希腊早了两百年!\"
汤姆的金属探测器突然尖叫,扒开浮土竟是套青铜矩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