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围拢在摇篮边,烛光轻柔地洒下,映照出摇篮中那小得可怜的一团。
襁褓中的婴儿身着嫩黄色绣小花棉袄,棉布柔软,却难掩她的孱弱。
因怕受风,她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藏着对世界无尽的好奇。
尚未满月的她,浑身皮肤红红的,皱巴巴的。陶镜杨俯下身,将眼睛凑近了些,想要瞧得更真切。
她微微皱眉,犹豫片刻后,终是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那棉袄,轻声呢喃,
“她一出生便没了爹娘,现下竟连个能给她取名字的人也没有,当真可怜。”又轻轻叹一口气,“唉。”
小儿仿若听懂了一般,不哭也不闹,只是睁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两人。
眼神深邃得如同桌上那盘葡萄,澄澈中透着几分懵懂。
李承泽见状,也跟着往摇篮边凑了凑,肩膀轻轻抵着陶镜杨,目光锁在婴儿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瞧,她这般小却好似什么都懂,已经会看人了。”
果不其然,婴儿的视线一刻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游移,那小小的脑袋微微晃动,感情真是像在思考什么似的。
陶镜杨伏在摇篮边上,须臾冒出一句,“你妹妹长得”
后半句迟迟未出,李承泽还当她要说出什么粉雕玉砌之类的夸赞之词时,听陶镜杨继续道,“像刚出生的小猴儿。”
“”李承泽陷入了沉思。
“对了,像金丝猴。”陶镜杨仿若未觉,兀自在那儿补充。
李承泽嘴角微微抽搐,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此言有理”
脑海中浮现出小弟李承平刚出生时的模样,好像也长这样。
小孩儿的cpu不大,装不下太多东西。
这才好奇地瞅了几眼这纷繁新奇的世界,眼睛里的光芒便开始黯淡。
紧接着,她小嘴一张,打出一个哈欠。
小嘴咧成小半圆,如同春日里蝴蝶扇动翅膀般的睫毛缓缓阖上。
一旁的陶镜杨双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地面,让摇椅慢悠悠地前后晃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她微微倾身向前,脑袋凑近摇篮仔细观察着熟睡的婴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