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分不清她是担忧多一些,还是调侃多一些。
李承泽原本都移到了窗边站着,此时背着手欣赏窗外的庭院景色。
听到陶镜杨的话,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扫向陶镜杨的动作,四目相对。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悠悠说道,“这可真不好说,我们兄弟几个,虽说性格各异,但好像还真没出过特别傻的。”
顿了顿,他眼珠子一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接着道,“若这小妹真傻了,那取名这等大事,可得劳烦阿杨你了。”
一边说,一边微微欠身,作势拱手。
“我?”陶镜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为何?”
李承泽直起身子,一本正经地解释,“贵人取名添贵气,往后她要是长大成人顶着你取的名字,别人一听就知道背后定有高人撑腰,保准不敢随意欺负。”
他说得头头是道,就差没在脸上写“我在逗你玩”五个字。
陶镜杨一听也有些道理,回过头,目光再次聚焦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个“昭”字。
李承泽一听,当即念念有词:“李承昭这「昭」字寓意是好,不过”他话锋一转,欲言又止。
就是有点太好了,他原还想把这个字用到自己孩子身上。
虽然他俩现在连亲都还没成
“不过什么?”陶镜杨耳朵尖,一下就听出他的犹豫,“难道你觉得她不配用昭字?”
李承泽察觉到气氛不对,赶忙正襟危坐,“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他嘴上服软不辩解,带有几分讨好和揶揄。
“哼!”陶镜杨一声冷哼,扭过头去,冲着外头候着的奶娘摆了摆手。
奶娘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她这才起身,对李承泽没好气地说,“走吧,呆在这里干嘛,你会看孩子啊。”
“走走。”李承泽忙不迭地跟在她身后。
夕阳西下,天边被染得一片橙红。
暖烘烘的热风轻拂,裹挟着庭院里花草的香气。
两人顺着石板路渐行渐远,依稀随风飘来几句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