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听到声响,身形瞬间一僵,不敢回头去瞧。
众人原本都在笑话李承平年纪小,喝蒙了站不住还摔一跤。
一听这话,才觉出不对劲。
离得最近的范无咎赶忙上前,搀着李承平站起身来,眼睛往地上一扫,瞧见那摊不明的琥珀色液体,脑子一顿脱口而出:“这是谁在此小解了?”
“啊?”四周围起一对毛绒脑瓜。
唯有范闲一人,默默地抬手捂脸,手指微微颤抖,不着痕迹地低头看去。
待看清水渍的位置,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心如死灰——那水渍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就在他身后。
这下可好,承认逃酒还是承认尿裤子?
这踏马还用选吗?!
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逃酒了。”
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认罚。”
大家一听相视一笑,齐声高呼,当即决定罚他一口气喝两壶。
范闲嘴角微微抽搐,硬着头皮仰头灌下。
直接就给他灌红温了。
陶镜杨今日纯粹是个看戏的,坐在一旁,“啧啧啧”地直摇头。
她滴酒未沾,此刻清醒得很。
后来范闲喷她是“开挂狗”。
陶镜杨也不恼,嘴角噙着一抹得体的笑,袅袅婷婷地举手,脆生生地说道,“我申请做范闲的上家。”
于是,接下来轮到她出诗词时,那最后一字总是落在极其冷僻的字上。
她现在瞧着场上仅有的两位闲的乐呵,身子一歪,往李承泽的胳膊上一靠,轻声问道,“你说,他俩谁先倒下?”
李承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应该是一起。”
只见一个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了桌子底下,另一个挺直了腰板坐在原地闭着眼。
应该都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
李承泽见状,扭头冲外头喊了一声,“来人,将国公与和亲王都抬客房去,记得每个屋都留个人守着。”
说罢,转过头来,正好对上陶镜杨探究的目光,“酒量变这么好了?”
李承泽胸腔微微震动,低低笑出一声,手指轻轻一